长篇鬼故事 - 博司捷 监控“神药”：饱受质疑的神经节苷脂被限

本报记者严巧如从北京报道

神经系统药物市场悄然发生了变化。

7月1日，第一批国家重点监控药品合理用药目录公布。在20个品种中，神经节苷脂、奥拉西坦、小牛血去蛋白、大鼠神经生长因子等超过10亿元人民币的大品种位列其中。事实上，由于辅助药物监管和医疗保险费用控制等政策的出台，这类药物的销量在过去两年大幅下降。

此次公布的品种中，神经节苷脂产品覆盖医院多个科室，连续多年位居神经系统药物销售第一，年销售额超过20亿元人民币。

《中国商报》记者发现，这样一种“神奇药物”的原研药早就被禁止在国内进口、销售和使用，国内厂家生产的仿制药也被原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下发要求修改说明书。同时，其对适应症的笼统描述也受到了很多医生和药师的质疑。

随着国家重点监控的合理用药药品目录的公布和医疗保险管制费的不断收紧，中国神经系统药品市场的结构性改革已势不可挡，一批昂贵的“万能神药”必将走下神坛。

原药被禁

“重塑杰”和“施捷印”因其重大安全风险已被中国禁止出售和使用。

单唾液酸四己糖神经节苷脂(GM1)是存在于中枢神经系统细胞中的多种神经节苷脂(以下简称“神经节苷脂”)之一，广泛应用于临床，涵盖神经病学、神经外科、儿科等多个领域。

据平安证券研究报告显示，2018年样本医院神经节苷脂销售额达到12.69亿元，在所有品种中排名第26位，在神经系统药物中排名第二。2017年，神经节苷脂在神经系统药物销售中排名第一。

根据SFDA官方网站，神经节苷脂药物共有25项批准，涉及8家制造商。

神经节苷脂的原始研究药物是巴西制药公司生产的“重塑洁”和阿根廷制药公司生产的“施捷银”。除了巴西和阿根廷，神经节苷脂只在中国上市。

然而，“重塑杰”和“施捷印”因其严重的安全隐患已被禁止在中国销售和使用。2017年6月，原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发布《关于暂停销售和使用单唾液酸四己糖神经节苷脂钠注射液的公告》。总局组织对境外生产的进口药品进行检查，发现“重塑”生产工艺与注册流程不符，存在重大质量安全风险，决定暂停在境内销售、使用和进口。2017年10月，原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再次宣布，“施捷”因其生产和质量管理不符合中国良好的制造规范，被暂停在中国销售、使用和进口。

虽然已暂停进口原创研究药物，但国内仍有不少制药公司生产销售非专利神经节苷脂类药物，常年位居神经类药物销售第一。

然而，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此前曾发布文件，要求修订神经节苷脂的药物说明书。

2016年11月10日，原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发布《关于修改单唾液酸四己糖神经节苷脂钠注射液说明书的公告》，决定在单唾液酸四己糖神经节苷脂钠注射液说明书中增加警示文字，并对【不良反应】、【禁忌】、【注意事项】、【儿童用药】等项目进行修改。

记者查看了齐鲁制药生产的“申杰”、哈尔滨医科大学制药生产的“博斯杰”、长春香通生产的“澳新苷”、四环制药生产的“奥环”等神经节苷脂产品的规格。以上产品适应症均用于治疗血管或创伤性中枢神经系统损伤；帕金森氏病。

在不良反应中，修改后的产品描述也更为详细，提示包括皮肤及附件损害、全身损害、呼吸系统损害、神经系统损害及精神障碍、胃肠系统损害、心血管系统损害等。

“万能神医”

塞隆制药宣布神经节苷脂可用于神经外科、神经内科等部门。

北京联合家庭医院前药剂师季连梅指出，神经节苷脂的规格中应修改用于治疗血管或创伤性中枢神经系统损伤的“万金油”的适应症。由于这一普遍适应症，该药已被过度应用于与神经损伤相关的一系列疾病，如脑出血、缺血性中风(俗称“中风”)、创伤性脑损伤，甚至新生儿缺氧缺血性脑病。

神经节苷脂生产厂家之一的赛隆药业有限公司官网产品页面上，标语显示神经节苷脂是“国际公认的修复神经、促进神经再生的高效药物”。

此外，网站显示单唾液酸四己糖神经节苷脂具有机制独特、疗效显著、安全性高、适应症广、药物科室多等优点。它是唯一能穿过血脑屏障，具有修复和保护中枢神经系统功能的神经节苷脂。根据塞隆制药产品的广告页面，神经节苷脂可用于神经外科、神经内科、老年科、急诊科、儿科、骨科、肿瘤科等科室。

赛昂制药没有回应《中国商报》的采访。

来自北京联合家庭的药剂师季连美和牟对神经节苷脂在许多领域的有效性提出了质疑。

对于急性脊髓损伤和急性缺血性卒中，Cochrane系统综述包括对照研究的结果，表明神经节苷脂和安慰剂之间没有统计学差异。没有证据支持神经节苷脂对急性脊髓损伤和急性缺血性卒中患者的益处，但我们应该警惕其不良反应。

美国神经外科医师协会2002年公布的《急性脊髓损伤药物治疗循证指南》指出，将神经节苷脂纳入治疗标准和指南的证据不足，其临床益处尚未得到证实，可作为辅助治疗选择。2013年更新版指出急性脊髓损伤患者不建议使用神经节苷脂。

对于帕金森病，一些小样本研究发现，神经节苷脂可能改善症状，减缓帕金森病的进展。国内一项系统综述显示，可改善帕金森病患者的运动功能，不良反应轻微，注射部位相关不良事件高于安慰剂组。

对于化疗引起的周围神经病变，系统评价显示其在降低周围神经毒性发生率方面优于安慰剂。收录的相关研究都是国学。同时，偏倚的风险较高，其结论有待进一步证实。

所有发现的中文文献基本都表明神经节苷脂有效，但纪连美、牟认为纳入的中文文献质量普遍较低，结果不可靠。

因此，季连美指出，对于手册中的适应症:血管性或创伤性中枢神经系统损伤、帕金森病等，支持证据不足，不建议常规使用，最多作为辅助治疗选择，同时要警惕其不良反应。适应症超出规范，包括过度用药人群，如“新生儿缺氧缺血性脑病”，缺乏高质量的证据支持，不建议使用。

重点监控

2018年样本医院神经节苷脂销售额12.69亿元，同比下降35.60%。

中国神经系统药物市场巨大。根据国内样本医院的数据，我国神经系统药物的市场规模从2012年的138.7亿元增长到2018年的224.88亿元，在治疗类中排名第四，占比9.85%。

但《平安证券研究报告》指出，我国神经系统药物的药物结构与国外不同，以营养和辅助药物居多，用药量较大。随着对辅助药物监管的逐步加强，除神经节苷脂外，奥拉西坦、小鼠神经生长因子、小牛血去蛋白提取物、脑苷肌肽等都是辅助药物，近两年销量大幅下降，直接导致2018年神经系统药物销量整体下滑2.94%。

华泰证券研究报告显示，2018年样本医院神经节苷脂销售额为12.69亿元，同比下降35.60%。2017年神经节苷脂销量下降了19%。

7月1日，国家卫健委、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发布《关于印发第一批国家重点控制合理用药药品(化学药品、生物制品)的通知》(以下简称《通知》)，各地可用于加强公立医院合理用药管理和开展绩效考核。《通知》还要求制定省级和医疗机构目录；重点监控目录内药物的临床应用；加强目录外药品的处方管理；加强临床用药的监测和绩效评价。

第一批国家合理用药重点监控名单(以下简称“名单”)包含神经节苷脂、脑苷肌肽和奥拉西坦等20种药物。

国家对合理用药的监管有迹可循，《通知》的发布是对以往相关政策的进一步落实。2018年12月12日，国家卫健委发布《关于做好辅助药物临床应用管理工作的通知》，要求各地卫健委高度重视辅助药物临床应用管理，制定目录，明确医疗机构辅助药物范围。

重点监控药品的相关管理可以追溯到国务院办公厅2015年发布的《关于完善公立医院药品集中采购的指导意见》。此后，大多数省份都出台了相关政策和目录来控制此类药物，大多数品种的消费量大幅下降。东方财富证券研究所发布的研究报告显示，2018年样本医院目录内20个品种总销售额达到138.25亿元，同比下降25.38%，所有品种销售额大幅下降。其中，神经节苷脂、磷酸肌酸钠、复合辅酶、小鼠神经生长因子、胸腺五肽、骨肽、马来酸桂哌齐特等品种销售额同比下降30%以上。

数据显示神经节苷脂的前五大生产厂家分别是齐鲁制药(60.03%)、哈尔滨医科大学制药(14.22%)、西南制药(7.16%)、北京赛生制药(5.73%)和长春香通(5.10%)。

齐鲁制药宣传部工作人员告诉记者，公司将严格执行国家相关政策。四环医药没有回应记者的采访。

随着国家重点监控的合理用药药品目录的公布和医疗保险管制费的不断收紧，中国神经系统药品市场的结构性改革已势不可挡，一批昂贵的“万能神药”必将走下神坛。这份报纸的资料室/地图